9.有一次“我”在外婆家吃螃蟹时,舅舅开“我”的玩笑,引起客人们和外婆的哄笑,使我的自尊心膨胀、爆裂。(2分) 10.这段描写说明沿路处处是水,充满诱惑和危险,为后文“我”出走后全家人的恐慌、寻找作铺垫。(2分) 11.“哇的一声哭起来”,是一种紧张、恐慌之后的感情释放。(2分) 12.这段文字看似多余,实际上是对亲情描写的进一步深化。爸爸因为长期不在家,也不能尽到父亲的抚养职责,“我”出走这件事,对爸爸震动很大,他利用在家仅有的一点时间,陪伴在“我们”身旁,既是对子女的一种深爱,又是对自己“失职”的一种弥补。(3分) 13.由于五岁的“我”的出走,引起了外婆、舅舅、二姨、三姨、爸爸等一大批亲人的恐慌,表现了亲人对“我”的极度关心和爱,表现了一种血浓于水的真挚感情,同时,也使“我”变得懂事了。(3分) 14.示例:亲情是永恒的。作为子女,我们无论走到哪里,无论干什么事情,都首先要考虑父母和亲人的感受,牢记父母和亲人对我们的一片真情。(3分)
14岁的高占喜,青海农家子弟,一度成为热门话题。因为一次电视节目的策划,他和城市的一个富家少年互换了七天人生,节目打出的议题是:“七天之后,高占喜还愿意回到农村吗?”
七成观众都预测,高占喜难以抵挡城市诱惑,不会愿意回去。
第一天,占喜在机场被新爸新妈接进了豪华的宝马车,他害羞地靠在真皮座椅上,不说话,认真地望着窗外闪过的高楼大厦。忽然,他泪水盈眶。
这个之前在山沟里疯跑疯玩、开朗活泼的孩子,对城市也有着自己的梦想。他的哥哥初中毕业就去西藏打工,他虽然成绩不错,但是父母也为是否供他继续读书而争吵过多次。他曾经在作文里写道:“我想考上大学,在城里生活。”可是他知道,他更可能中途辍学,流浪在城市某条喧嚣的马路上。
这次机缘巧合,他提前进入了城市,小小的心里波澜万千,何况现实的城市,比那个瑰丽的梦,仿佛还要精彩。
占喜住进了一栋“豪华如天堂”的复式公寓,拥有一间无比舒适的大卧室。面对丰盛的晚餐,他无所适从,紧张得五次掉了筷子。
接着,新爸新妈一次给了他200元零花钱--从前,他一个月只有一元的零花钱。
在气派的理发店理发时,占喜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又一次流了眼泪。
之后,他完全忘记了看书,迅速适应了这种新生活。
白天,他靠在松软的巨大沙发里,茶几上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零食,譬如品客薯片,美国芭蕉,灯影牛肉(此前,他只吃过哥哥带回来的三个苹果和一块糖),面前是超大尺寸的液晶电视。他自在地享受这一切,除了脸颊上两抹褪不掉的高原红之外,就像在这里长大的一样。很快,他接触到了网络游戏,在新表弟的指引下,他第一次控制鼠标来攻城陷阵,杀敌救友,忙得不亦乐乎。
晚上他请表弟表妹吃夜宵,扔掉自己不爱吃的臭豆腐,只吃爱吃的凉菜,兴致勃勃。
次日,占喜在超市买了一大堆零食,去逛公园。从过山车上下来,他赞叹道:这个够刺激啊;在吊床上晃荡,他再赞叹:这个够舒服啊;看见游览车,他问明3元钱游一圈,立刻豪爽地掏出零花钱……
当占喜尽情享受新生活时,观众们忧心忡忡--这个孩子会丧失本性,沉迷于吃喝玩乐吗?
某天,占喜被安排去卖报。报童里有个8岁的男孩,圆脸蛋,稚气未脱,但是业务非常熟练。他告诉占喜,他的妈妈生病了,他要为妈妈挣钱治病,再辛苦也不怕!那天分别时,占喜用力揽了揽小男孩的肩膀。
归途中,占喜变得少言寡语。他看到城里人行色匆匆,在马路之间穿梭,犹如他在稻田之间穿梭;也看见天桥下的乞丐,衣衫褴褛地等待施舍……那天,他对记者说:城里也有穷人,生活也不容易。记者问:那你同情他们吗?占喜说,不,每个人都有一双手,幸福要靠自己,乞讨的人,为什么不学学那个8岁的小弟弟?
说话时,他分明又是那个崇尚奋斗、一直努力的高原孩子。
当晚的短信预测,大多数观众仍然觉得占喜不愿回乡。谜底提前揭晓--当得知自己的阿大不慎扭伤脚的消息,占喜立刻要求赶回家乡。
“为什么要急着走?阿大的脚伤不是大事。难得来一次城里。”记者问。
占喜只说了一句:“我的麦子熟了。”
阿大很早就眼盲了,哥哥在外打工,弟弟尚且年幼,14岁的占喜已经成为家里的主劳力。他难以不被城市吸引,这无可厚非,但同时,他也眷恋自己贫穷的家、艰辛的父母、几亩薄田和已经成熟的麦子。
城市是他的梦,贫穷的家,却是他的血脉之源。
临行前,占喜脱下了新爸新妈买的运动鞋,穿上了自己的旧布鞋,旧布鞋是阿妈亲手缝制的。他说,还是这个舒服,在田里劳动方便。
回到农村之后,占喜仍然五点半钟去上学,啃小半个馍馍当午饭,学习之余割麦挑水;仍然是补丁长裤配布鞋,刻苦读书不改初衷:“只有考上大学,才能真正走出大山,改变命运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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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自《人生与伴侣》 2007年1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