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、学习本文通过鲜明生动的对话表现人物性格的写作方法,了解契诃夫小说善于以日常生活的平凡事件揭露社会本质的特点。
这道题意在让学生了解小说的细节。
赫留金半醉出场,举着血淋淋的手指要求赔偿等,表现他生活的无聊和性格的低俗;奥楚蔑洛夫穿大衣和脱大衣,表现了他内心的恐慌和强作镇定的窘态。
这篇小说充分运用讽刺艺术的力量,表现作者的爱憎和对社会的批判。首先表现在整体结构的讽刺上:奥楚蔑洛夫面对狗的地位的变化,不停地改变自己的态度,时而威风凛然,时而奴颜婢膝,沙皇统治下的小警官可怜可恶的形象跃然纸上。其次表现在人物对话上,奥楚蔑洛夫的对话不停“变色”,时而痛骂小狗是“疯狗”“下贱胚子”,时而又夸小狗“名贵”“伶俐”,前后矛盾,自己打自己的嘴巴,反复无常,荒谬可笑;再次通过动作、神态描写表现奥楚蔑洛夫的滑稽可笑。
●关 于 练 习
运用对话刻画人物。奥楚蔑洛夫的几次“变色”转变,基本上是通过他和大家的对话来表现的,表现了他见风使舵、阿谀奉承的可笑可悲可憎的性格特点。如奥楚蔑洛夫和赫留金的对话:“难道它够得着你的手指头?它是那么小;你呢,却长得这么魁梧!你那手指头一定是给小钉子弄破的,后来却异想天开,想得到一笔什么赔偿费了。你这种人啊……是出了名的!我可知道你们这些鬼东西是什么玩意儿!”──“将军家里都是些名贵的、纯种的狗;这条狗呢,鬼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!毛色既不好,模样也不中看,完全是个下贱胚子。”“你呢,赫留金,受了害,我们绝不能不管。得好好教训他们一下!是时候了。”奥楚蔑洛夫嘴脸变化之快,无耻之极,可以说通过对话表现得淋漓尽致。
运用动作、神态描写刻画人物,表现人物的内心世界和心理活动。如:“‘嗯,不错……’奥楚蔑洛夫严厉地说,咳了一声,拧起眉头”,通过“严厉地说”“咳”“拧”等动作,形象地表现了奥楚蔑洛夫装腔作势、官气十足的丑陋之态。又如当奥楚蔑洛夫知道是将军哥哥的狗的时候,他“整个脸上洋溢着含笑的温情”,这样“含笑的温情”可以说令人作呕,揭示人物性格无比尖锐、深刻。
2.社会现实
赫留金向奥楚蔑洛夫要求处理咬他的小狗时说:“法律上说得明白,现在大家都平等啦。”好像对法律充满信心,可是接着又说:“不瞒您说,我的兄弟就在当宪兵。”前面的话只是一句空话,后面的话才具有实际意义,说明当时的社会法制只是遮羞布而已,真正解决问题的还是一个人在专制秩序中所处的地位,权势决定一切。当时的沙皇俄国因为靠近欧洲,受欧洲资本主义国家影响,当政者口头上不得不高唱法律,而实际上整个社会从上到下,并没有把法律真的当成社会秩序的基础。
作为社会底层受压迫的劳动者赫留金,无事生非,拿烟去戳狗,欺负小动物,生活无聊,内心空虚,被咬了一口,却嚷嚷要得到赔偿;而同样庸俗的民众,无聊地看热闹,他们并不同情弱者,最后反而“对着赫留金哈哈大笑”,对奥楚蔑洛夫无耻的行径,也无谴责之意,反而司空见惯,不以为怪。当时的沙皇俄国已经到了末世,整个社会浑浑噩噩、暮气沉重,到了必须进行大的变革才能摆脱危机的时候了。
1.奥楚蔑洛夫
奥楚蔑洛夫是沙皇俄国的一个小警官,其生存的状态和方式也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。当时沙皇俄国,相对于欧洲先进的资本主义国家,经济落后,思想保守,统治专制。奥楚蔑洛夫作为这样一个国家机器上的小零件,必然呈现官性与奴性的混合特点。他一出场,穿着新的军大衣,后来在众人面前表现出“严厉”的神情,作威作福、拿腔作调的小官吏形象毕现;没收小商贩的“醋栗”,既反映了专制国家官吏欺压民众的残暴,也反映了官吏靠掠夺为生的经济落后的现实。
在专制制度的压迫下,奥楚蔑洛夫既是一个小丑,也是一个牺牲品。他是个小警官,混迹于社会中最复杂最混浊的环境中,沾染了更多的恶习。他不得不通过丧失自己的人格、尊严,来换取生存的空间。在这个空间里,他比赫留金等一般老百姓有多一些的生活的优裕;他用精神上的牺牲,得到物质上的满足,虽然这样的满足比起将军等贵族的生活差得十万八千里,但是有掠夺“醋栗”这样小小的生存权利,就足以让这个小人物出卖自己了。奥楚蔑洛夫这样的人,也不得不如此“变色”,保护自己,保障自己既有的那点可笑可悲的利益。“变色龙”是自然界存在的一种生物,通过变色适应环境,保护自己的生存。从这个名称来看,奥楚蔑洛夫并不是什么凶恶的坏蛋,只不过是一个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,而不得不百般机变来保证自己不被侵害、不被毁灭,并且能安安稳稳地活下去的小人物而已。当然,如果有机会,他也会不择手段地向上爬,会比一般人更具有蜕变性、堕落性。
小说曾四次写奥楚蔑洛夫身上的那件军大衣,这些细节描写深刻地揭露了人物的性格特征,鲜明地表现了主题。
小说一开始,作者就把这件具有象征意义的道具和它的主人一下子推到读者面前。新的军大衣是沙皇警犬的特殊标志,也是他装腔作势,用以吓人的工具。作者以“军大衣”这一服装,交代了奥楚蔑洛夫的身分。
第二次写军大衣是在奥楚蔑洛夫听到有人说“这好象是席加洛夫将军家的狗”以后“把大衣脱下来”,他脱大衣不是因为天气热,而是“判”错了狗,急得他浑身冒汗。脱大衣的动作,既揭示了他猛吃一惊,浑身燥热的胆怯心理,也表现了他借此为自己变色争取时间以便转风使舵的狡猾。这一“脱”,形象地勾勒出了这个狐假虎威,欺下媚上的沙皇走卒的丑恶心灵。
当他训了赫留金一顿,忽听巡警说不是将军家的狗时,又立刻抖起威风。可又有人说:“没错儿,将军家的!”这时他大惊失色:“……给我穿上大衣吧,……挺冷……”这是第三次写他的军大衣。这里穿大衣则是心冷胆寒的表现,以遮掩他刚才辱骂了将军而心中更深一层的胆怯,并进而为再次变色作准备罢了。这里的一“脱”一“穿”,热而又冷,把奥楚蔑洛夫凌弱畏强的丑态暴露无遗。
结尾,他训了一通赫留金后,“裹紧大衣……径自走了。”这里第四次写军大衣。既形象而又逼真的刻画这条变色龙出尽洋相之后,又恢复了他奴才兼走狗的常态,继续去耀武扬威,逞凶霸道去了。
总之,作品通过对奥楚蔑洛夫军大衣穿而又脱,脱而又穿,这四个细节的描绘,淋漓尽致地勾画出变色过程中的丑态,以及他卑劣的心理活动。
(湖北教育出版社1984年版)
4.个性化的语言
个性化的语言是表现人物性格的重要手段。《变色龙》中的人物语言是高度个性化的。“变色龙”奥楚蔑洛夫是个沙皇警犬,因此他的语言具有骄横和谄上欺下的特点。他对老百姓大逞威风,专横跋扈,对大官僚则奴颜婢膝、趋炎附势。在这两种特点的统一中表现出他的厚颜无耻。赫留金的语言也是个性化的。他既是一个庸俗的小市民,又是一个有所恳求的“小人物”。他的语言完全符合他的性格。他向巡官申诉的那一段著名的话,是相当出色的,形象地反映出他的粗俗鄙陋、虚荣夸张、逢迎官长和想趁机捞一把的特点,这一段申诉和下面一段辩词(骂“独眼鬼”那一段),把这个小市民的性格活龙活现地表现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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